中国工美艺术大师伍炳亮在中国家具行业特别是红木家具推陈出新方面,可以说是一个领军人物。他设计、制作的红木家具上达国家有关部门下至民间的成功人士纷纷以收藏他的家具为荣。在繁忙紧张的工作之余,伍炳亮先生渐渐迷上了“瘦金体”书体。许多熟悉他的朋友感觉不可思议,有这时间多休息一下不好吗?甚至连他的家人们也纷纷表示费解。面对众多人费解的反对声,伍炳亮不作解释,因为他坚持认为:磨刀不误砍柴工。最重要的是,他一贯的家具设计、制作的理念:型、艺、材、韵和自己的业余爱好“瘦金体”书体实乃异曲同工。
众所周知,“瘦金体”是宋徽宗赵佶所创的、是书法史上极具个性的一种书体,与传统的书体区别较大,个性极为明显,可谓是书法史上的一个独创。其显著的风格是,运笔灵动快捷、笔迹瘦劲、至瘦而不失其肉、其大字尤可见风姿绰约处。由于诸多因素和原因,几千年来,这种书体在民间没有得到推广和广泛使用,再加之看似书写简单,其实真正写好则非常不易,被誉为小众书体。
伍炳亮在长期的家具设计、制作中深刻体会到,型:顾名思义,家具的造型。“器具有式,巧而自然”。而“瘦金体”书法恰恰验证了用最简洁的笔法,最优美的结构,最适中的运笔速度诠释“瘦金体”,行笔快捷略带一种飘忽之感,点画瘦劲,尤其是转折之笔藏锋明显,提按处露锋显著,是书体的痕迹发挥到了一种极致的状态,让人百看不厌,一上眼就喜欢,那种似柳叶又像鹤脚的点画,不是一般人就能够写得出来的。回过头看,伍炳亮设计制作的家具在造型上又何尝不是这样的呢?国内外众多红木家具的收藏家中,之所以喜爱他的家具,有一个极为重要的原因是,伍炳亮先生的家具造型上就十分新颖、简洁,用行云流水来赞美也并不过誉。有收藏大家曾这样评价伍先生设计、制作的家具:匠心铸型,穿越明清。再以伍炳亮先生书写的“瘦金体”书法作品:“舍得”、“新春福虎送吉祥”等等为例,无不在造型上,给人强烈的视觉冲击力。“瘦金体”在结构上也有自己独到的特点,正如伍炳亮先生所看重的“艺”。任何书体都讲究笔法,而“瘦金体”在书写上强调的是中部收缩、边缘张开、字的重心放在三分之一的地方。这样一来,该体在结构上就能给人以视觉上的延伸,还十分具有飘逸之感。细览伍炳亮先生的书写特色,他的书写提笔露锋,顿笔时动作明显,如长横中段细若游丝,最后收尾的时候顿一笔,而顿的这笔把握好了力道;若是遇到需要以长竖收笔的文字时,则朝右下方顿上一笔;遇到折笔,顿角分明。其中的捺是十分独特的,和一般楷书的捺脚不一暗影,好似竹叶。如他书写的:厚德载物、志存高远、福蕴华堂等,无不体现了这一特点。如同家具设计、制作一样,购买者买家具,第一眼就是看造型,这是因为造型设计直接决定家具的格调与品位。同理,“瘦金体”与众不同的字体让欣赏者一见就难以割舍。可以客观言之,伍炳亮先生对此书体一见钟情,和他长达四十余年对明清家具的喜欢、仿制到推陈出新无不关联。伍炳亮先生 一向坚守着型、艺、材、韵的家具设计、制作理念,如同他先后设计、制作的上千款家具一样。著名作家、收藏家海岩曾这样评价伍炳亮的家具:“他的家具每一款都堪称艺术品,拥有很高的观赏性和实用性,收藏价值很高。”此言不虚。笔者曾到台山市伍炳亮黄花梨艺术博物馆参加过一场粉丝团的活动,从全国各地赶来的几百人在现场争购着他的新款家具。也许为了活跃现场气氛,在朋友的力荐下,伍炳亮羞答答地拿出了他的瘦金体书法作品,请大家评判。伍炳亮怎么也没有想到,粉丝们纷纷以每幅伍千元的价格,将几十幅书法作品抢购一空。平心而论,伍先生不是专业书法家,练习书法的时间也只有短短的几年,其书法作品是否值这个价格,不好评论,爱屋及乌也许才能理解粉丝们的喜欢。当笔者在现场采访一个粉丝,他坦言:伍先生的家具我很喜欢,其实他的书法作品也异曲同工。因为家具设计、制作艺术和书法实乃有众多相通之处。众所周知,线条在中国审美艺术史上有着举足轻重的位置,中国绘画的细腻流畅,中国书法的潇洒飘逸,都是靠线条来表达出飞扬的气韵,从线条的流动和跳跃中,人们能直观地感受到意象之美,它不仅能表现出沉静肃穆之姿,亦能展现灵动活泼之态。
伍炳亮先生热爱瘦金体书法艺术,很显而易见与他长达四十多年所从事的事业有着紧密的契合。明清家具的线条就如同中国书法的线条,特别是瘦金体的书法,能从其中感受到一种天然的优雅和简朴的书写理念。书法重“简”,寥寥几笔,直抒胸臆。明清家具,亦重“简”,在满足结构和功能的前提下,精简的线条构架成器体,随意地就流露出挺拔、优雅的气质。正如伍炳亮先生书写的:奋斗,舍得,酒逢知已千杯少、品茶品味品人生,无不透着浓浓的线条之美。有收藏家云:伍先生的家具造型,决不是单一线条的组成,如若仅是直线,则整体会显得生硬呆板,如若都是曲线,又显得软弱无力。所以,让人赏心悦目的伍氏家具一定是多种线条的组合体,曲直线搭配得当、方中有圆、圆中有方,在长短、粗细和方向方面形成对比,达到既有变化又互相统一的视觉效果。可以说,这个评价是十分恰如其分的,这也从另一个角度解释了伍先生制作的家具一直被市场热捧的原因。
我们今天在这里评论伍炳亮,醉翁之意当然是为中国书法探路,可有用吗?从传统国粹书法到家具推陈出新,支撑伍炳亮的其实不过“本心”,因为坚守本心,所以才能发现万物的“宁静与庄严”、才能实现艺术世界的自我圆满。这恰是伍炳亮先生可贵之处。艺术本无心,是由伍炳亮来为之立心。他数十年在家具制作上的创新和这几年来在瘦金体书法上的摸索过程,就是在为艺术立心的过程—他以艺术家的本心为这个镀金的艺术时代保留了艺术家的尊严。这也是笔者多次撰文,推崇伍炳亮的根本。
真正的艺术,从来不是金钱可以评价,能评价它的,只有时间。【郭 军 :广东省文化传播学会副会长、广东省品牌研究会副会长】
